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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瑞普利》观后感精选10篇 天才瑞普利

导语:《天才瑞普利》是一部由安东尼·明格拉执导,马特·达蒙 / 格温妮斯·帕特洛 / 裘德·洛主演的一部犯罪 / 剧情 / 惊悚类型的电影,本站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天才瑞普利》观后感:与人为善,与自己为善。尼基死于他对瑞普

《天才瑞普利》是一部由安东尼·明格拉执导,马特·达蒙 / 格温妮斯·帕特洛 / 裘德·洛主演的一部犯罪 / 剧情 / 惊悚类型的电影,本站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天才瑞普利》观后感:与人为善,与自己为善。

尼基死于他对瑞普利的不尊重,对周围人的肆意妄为。

开始,是他要汤姆一起欺骗自己的爸爸,可后来又说他像水蛭。如果一开始他就拒绝了汤姆,汤姆可以直接回纽约交差,可是已经和尼基欺骗了尼基的爸爸,没有钱回纽约了,这时候尼基又要他走开。一点退路都不给汤姆留。尼基就这样仍以妄为地处置身边人的生活。

最后在船上,又出口伤人。如果他真的不想汤姆在身边了,本来也可以好合好散。汤姆需要的是对方给自己留情面。最后杀了尼基是因为被激怒了,一时冲动。

当然,这不是为汤姆辩护,只是尼基自己也做得不对。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恶人,但你对恶人好一点,也可以避开麻烦。与人为善,与自己为善。就是这个道理。尼基要为自己的被害负责。

《天才瑞普利》观后感:say something good about Tommy

Tommy is crushing on me

Tommy is crushing on me

Tom ,tom.......

I 'm sorry

瑞普利是个出身平凡,生活也毫无值得炫耀的年轻人,他受到一个富商之托,到意大利去游说他号荡不羁的儿子迪 基,重回他的家乡美国。但是当瑞普利一到那里,就深深地被迪基的生活形态所迷惑:美丽的别墅、高级浮华的度假饭店、一掷千金的奢靡生活,以及他美丽温柔的女友,都令他羡慕不已。

由于瑞普利一心觊觎迪基的生活,最后这样的欲望竟扩张成想要将迪基取而代之,他缜密的心思不仅令人咋舌,而冷静的犯罪手法更教人措手不及。就在他陶醉于亲手打造的美梦中时,瑞普利因为一次意外的巧合害他露出了马脚,于是引起警方的注意并展开调查……

其实我看了豆瓣的简介,觉得根本就不是那样的。TOM从做工开始就已经迷上了dickie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他知道dickie的各种喜好,在工作之余听D喜欢的爵士,模仿他说话,终于等到机会遇到dickie,与他同吃同住,甚至想与他一起躺在浴缸里洗澡。穿着他的衣服跳舞,在列车上看着他的侧脸,想象自己亲吻到了他。

正因为这些,被直男DICKIE发现,他觉得恶心,浑身鸡皮疙瘩,想要摆脱,他们在海上漂流,TOM的表白吓到dickie,dickie发誓要将这些说出去,并赶走TOM,这下Tom害怕了,失手杀了最爱的人,并在爱人的怀抱里睡了一觉。

回去之后他仿造笔迹,写了分手信给麻吉,然后带着dickie的乐器和钱及证件,离开,在旅馆生活,那个姓氏代表身份的时代,只要说名字就能找到你,然后弗兰地来找dickie发现了蛛丝马迹,就这样命丧黄泉,tom再次展示绝技逃离警方的调查。

命运捉弄,tom这样逃离一次又一次,有惊无险,只是爱的人却丢了,影片结束,我一直想着peter趴在床上看着乐谱,满脸嫉妒的说,U KISSED MEREDITH, 然后细细数着Tommoy的各种好,温柔美好,我想要是停留在那一刻也好,虽然有错,但是终究有了美好的结局。

然而,结局却是ripley自己坐在黑暗里,永远隐藏,无法诉说的痛苦。

其实,蛮为peter伤心。好人,终究被爱杀死了。

《天才瑞普利》观后感:与模仿无关。与杀人无关。与天才无关。

这两天一直在想天才雷普利那个片子。看完以后沉浸在满足、理解、慰藉及厌恶中。

满足:前半部分雷普利和迪基的相识相交相互欣赏推进的很小心翼翼,隐秘中不乏激动与喜悦,慢慢在优雅的慢板Jazz My Funny Valentine中达到共鸣。

理解:中部雷普利在火车上靠在迪基身上,与迪基在船上的对峙,劈死迪基后的懊悔与不舍及面对彼得自白地下室理论都是扣动心弦的点。

慰藉:故事的整体框架、人物设定、理论依据及情节展开张力十足,具有很强的接受度。

厌恶:在船上杀第一个人的情节转折是十足的败笔,首先迪基的过度反映颠覆了整部影片的基调,最后的连环杀人及雷普利逃脱制裁的结局,把整部影片贬得一文不值。

雷普利的孤独引发了自怜,对迪基的爱慕让雷普利认识到只有成为迪基这样的人才有人爱慕,为了获取爱,希望自己变成迪基那样的万人迷,这才是雷普利背后的哲学。与模仿无关。与杀人无关。与天才无关。

《天才瑞普利》观后感:他注意你你就闪耀,他遗忘你你就寒冷

天才雷普利

男主善于模仿贵族,喜爱音乐

男主去帮大亨找儿子回国

男主下船遇到贵族女人模仿贵族

男主发现贵族有女友,花心,模仿贵族父亲

男主用爵士和贵族建立朋友关系骗父亲

男主讨好贵族女友,让她帮他选戒指

贵族和男主演奏,男主得到贵族签名

贵族洗澡,男主想两个更进一步,但贵族不想

贵族在罗马甩了男主和滑雪男玩

贵族和滑雪男回来,在海中“互杀”,贵族和男主疏远,女主安慰他——他就是大男孩,他注意你你就闪耀,他遗忘你你就寒冷。

贵族安慰女主,男主很嫉妒,滑雪男冷笑男主偷窥。

圣母节贵族花心的前女友自杀了,男主告诉贵族他为了他可以保守秘密

贵族想换个地方生活,和男主告别,最后一次旅行

两人出海,男主想再来找贵族,贵族说要和女友结婚,男主说他玩弄人,贵族骂男主讨厌,男主打他,两人互掐,男主杀了贵族。

男主回来告诉贵族女友贵族不回来了,男主要离开。

男主在罗马按他和贵族两个人的身份生活,让别人以为贵族还活着

男主遇到开始时候的贵族女人,女人认识滑雪男,男主以贵族身份和女人交往。

男主和女人去看戏剧,遇到女主。男主撞到的人是女主男伴,女主问男主贵族在不在这,男主没带眼镜,也没去威尼斯,女主存疑。男主和他们约在明天见面

男主带女人离开剧场,男主说忘不了女友,和女人约在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见面。

第二天,女主和男伴在咖啡馆遇到了女人,他们认为是贵族故意安排的,女人走了。

男主看女人走了,来到女主和男伴身边,说他不知道贵族昨天去看戏剧,女主以为贵族活着且很爱她。

男主把贵族的东西搬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滑雪男来找贵族,滑雪男发现异样滑雪男觉得房间不像贵族的风格。

男主杀了滑雪男,警察来找他。

男主在路上遇到女主,女主知道滑雪男死了,想找到贵族问问和他有没有关系。

男主带女主去了家里,自己先到了,警察怀疑到了贵族的朋友,也就是自己,男主说见过他,不是他干的。

警察想明天带证人指证,男主同意,女友上来,男主不开门,女主哭诉,离开。

男主用贵族的身份写了一封自首信,承认杀人,

男主到威尼斯,男伴当他的翻译,罗马的警察过来负责案子吓了男主一跳,结果负责案子的人换了

男主读到了自己替贵族写给自己的信,很难过,警察相信了他,男伴和男主谈心,谈到把自己关到记忆的黑屋,

男主去听男伴的音乐,他喜欢上了男伴。

女主来找男伴,她看到男主很不爽,她不相信贵族自杀了,怀疑一切都是男主的阴谋,而贵族的父亲请了私人侦探来调查此事。

女主来到男主家,发现他完全变了,变成一个贵族。

男主和女主来码头接贵族父亲,父亲相信贵族自杀了,女主很难过,父亲单独和男主谈心,父亲抱怨儿子的任性。

男主从噩梦中惊醒,女主和男伴来到男主家,男伴和男主互相喜欢,男伴说晚些过劳。女主发现了贵族的戒指被男主拿走了,贵族说不会摘下来

女主要走,男主解释自己喜欢女主,贵族不负责任,女主不相信他,他要杀她,这时男伴进来,男主的到伤了自己的腿,他假装女主疯了

男伴相信男主,男伴希望男主迁就一下死了男友的女主

男主去找贵族父亲,女主也在她告诉了父亲戒指的事,父亲让男主和私人侦探单独聊,他带着女主去散步

私人侦探知道男主的真实身份是钢琴师,但是他说贵族父亲因为男主没有把贵族导致人怀孕自杀的事情败露,觉得男主忠诚,他们认为这是男主自杀的原因,而且在贵族地下室发现滑雪男车牌

贵族父亲离开,女主无奈的也离开了,她说知道是男主干的,打了男主。

男主和男伴一起在船上,聊得很开心,在船上遇见了女人,她还以为男主是贵族,男主说警察在看守他,他们在找杀死滑雪男的凶手,他和女人接吻。

男主来的男伴房间,男伴看见他接吻,男主说自己会永远留在地下室,自己撒谎,迷失自己是谁,男伴说他很多优点,男主躺在他身上。

男主回到自己房间,想着男伴说的话,他独自坐在房间。

《天才瑞普利》观后感:I Know It was You

大半夜的看完马特戴蒙的天才雷普利的表演,背脊一直冒着冷汗。我自认为还算是女生中胆子有点大的怪胎,可是不知怎么搞的还是被排山倒海倾覆而来的情绪所淹没,一直潜水突然感觉要浮出水面了。

Jude Law 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帅,至少比the holiday上纨绔浮夸了很多。

马特戴蒙,我一直很钦慕,从先前看他自编自演的good will hunting开始,没想到这次同样是十多年前的表演一样令我惊艳不已。talented不仅仅是送给Tom Ripley的,也是送给马特戴蒙的。有人说马特戴蒙看着很是愚笨,我倒觉得是大智若愚。倘若真是演技炉火纯青又聪明非凡,像是莱昂纳多在猫鼠游戏中的表现,恐怕远远不能展现出Tom从愣头青开始的不断褪变,正如Merge所言" i was just thinking about when Tom first came to Mongibello " " now look at you, to be manner born "。这大概就是Ripley的talent所在,叫人一眼识别的聪明远不及深深隐含的聪慧来的震撼,有时候谎言是要躲在伪善的外表下遮遮掩掩才能长久。

剧情没什么好说的,不算复杂,避开讨论Ripley到底是怎样的双性恋,是爱男人多还是爱女人多,是爱Dickie多还是觊觎他的身份地位,总之影片不会像记忆碎片,禁闭岛那样有无数的观众给出无数个解答,然后又有无数的路人甲乙丙对此争执不休,天才德普利是部不难看懂剧情的电影。只是我想不管最后Ripley有没有瞒天过海抑或是真相大白,他永远都是无法自圆谎言的悲剧载体。剧中为数不多的与Peter的对话,他实则已道出了自己的内心世界"you can't because it's dark and there're demons" " i'm going to be stuck in the basement",也呼应了影片开头他的内心独白" if i could just go back, if i could rub everything out, starting with myself, starting with borrowing a jacket" ,Ripley断会选择重头来过。

至于导演安东尼明格拉意图通过电影传达的意义,就是见仁见智了。不过如果仔细看,我想其实开头为Ripley的伴唱已经透露了" on such fleeting paradise, to love, be loved, a lullaby, then silence"虚幻的乐土,无邪的欢愉,爱与被爱,这是一首无声的催眠曲...

其实看电影时很让我吸引的一点是很不起眼的一处,Merge最初的怀疑和最后的坚持。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第六感。男人判断事务靠理性与证据,,由阿兰·德隆主演。1999年又由《英国病人》的编导安东尼·明奇勒再次改编成电影并亲自执导。本片荣获2000年奥斯卡最佳编剧奖提名。

1999年版的电影由马特·戴蒙主演。戴蒙曾主演《好人威尔·亨汀》,并因该片荣获奥斯卡最佳编剧奖。担纲主演《天才里普利先生》一片时,戴蒙的身价已由1998年的30万美元跃升至500万美元,成为耀眼的新星。影片由当红女星格温尼丝·帕尔特罗饰演女主角玛姬·舍伍德,戏份颇重,出彩之处比比皆是。

序幕

内景·里普利的船舱·傍晚

与影片的最后一场相同,淡人孤寂凄凉的里普利,他枯坐在船舱之中。镜头环绕里普利的脸部转动,他的脸由亮转暗。

里普利:“如果我能够回到过去,如果我可以把一切抹掉。从我自己开始抹;事情是借西装上衣引起的。”

1958年

特写·一张唱片在转动

欢快而带有神秘色彩的歌声在飞扬。演职员表在刺耳的爵士乐声中推出。

内警·纽约里普利的公寓房·白天

一只手按动哨机的键,唱片弹起。镜头中出现的那名男子,双眼蒙着布。他感到躁热,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衣。他竭力试图辨别歌唱家姓什名谁。

里普利:“我听不出来。巴锡伯爵?艾林顿公爵。我听不出来。巴锡伯爵。”

那名男子扯去蒙面布,审视唱片的封面。他因自己的错误判断而恼火。

他身旁的桌子上堆满了别的爵士乐唱片,以及纸制的钢琴键盘。他的一只手在键盘上移动,作弹琴状。似乎在魔法的作用下,琴声悠然而起,还伴随着清脆的女高音。

外景·中央公园·西阳台·黄昏

里普利正在为青年女高音歌唱家弗朗西丝担任钢琴伴奏。

弗朗:“天堂飞逝去,爱情永常驻,一首摇篮曲,万户寂无声。”

歌毕。掌声。这一鸡尾酒会的余兴节目是为了庆祝一对老夫妇的银婚纪念。一些客人祝贺弗朗演出成功。一名相貌不凡的男子,推着轮椅上的妻子,朝里普利走来。他把手伸向年轻人。

休伯特·格林利夫:“令人赏心悦目。我叫休伯特·格林利夫。”

里普利:“我叫汤姆·里普利。谢谢您,先生。”

休伯特·格林利夫:“我明白了,你在普林斯顿大学念过书。那么,你很可能认识我的儿子迪克。迪克·格林利夫……”

埃米莉·格林利夫:“我们情不自禁地注意起你的西装来了。”

里普利:“迪克好吗?”

内景·面向大堂的电梯出口·傍晚

弗朗、里普利、格林利夫夫妇和其他人涌出电梯。埃米莉同弗朗交谈,休伯特同里普利对话。

埃米莉·格林利夫:“我希望你以后来看我们……”

弗朗:“您真好。”

埃米莉·格林利夫:“你们两位都来吧……”

休伯特·格林利夫:“当然,迪克脑子里的音乐全是爵士乐。他有一支萨克斯管。对我的耳朵来说,爵士乐只是噪音,纯粹是狂躁的噪音。”

内景·里普利的公寓房·接续第一场

里普利耳听唱机,正在判别另一首歌的歌者。到处是整理行装的迹象:一只箱子、关于意大利的书籍。里普利在这间地下室住房内踱步。此室集洗澡间、厨房、起居室和卧室于一体。它狭小而整齐,但显出有点脏兮兮的。

里普利:“我甚至听不出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头顶那间住房发出连续不断的巨响。里普利惊恐万状。

外景·中央公园西侧·傍晚

休伯特探身迈入罗斯·罗爱斯轿车之前同里普利握手。他们相约再见。里普利穿过马路,追上弗朗并在她脸上亲吻。她把他的那份酬金递给他。

里普利:“我得赶紧走,来不及了。谢谢您的西装。”

男友:“哪儿的话。感谢你,代我陪伴她。”

格林利夫远远望去,只见一对青年男女在拥抱。

埃米莉:“可爱的一对,是吗?”

休伯特·格林利夫:“可不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

里普利急匆匆地赶路。弗朗钻进男友的汽车。钢琴四重奏的乐曲响起。

外景·剧场·晚

里普利一路小跑,穿过成群的音乐会观众。他径直奔向剧院。音乐继续。

内景·剧院的男洗手间·夜

幕间休息:一大群身穿燕尾服的男士在洗水盆旁梳洗。里普利打开水龙头,递上毛巾,为绅士们掸掉头发屑。男士们在他的周围聊天、穿梭,并在一个碗内放入硬币。

内景·剧院的包厢旁·夜

音乐会继续进行。里普利透过门帘的缝隙偷看表演。包厢内一名傲慢的女子转过身来,他拉上门帘。

内景·舞台·凌晨一点半

里普利在阴暗的蓝色灯光下,面对空荡荡的观众席,演奏巴赫的钢琴曲。一名巡逻的值班员出现了,他打开所有的灯光。里普利从琴座蹦了起来,他挥手表示歉意。

里普利:“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了。对不起。”

内景·里普利的公寓旁·白天

行李准备就绪。里普利边擦皮鞋边听唱片。他全神贯注地听,听出了门道。

里普利:“那是查理·派克的作品——伯德。”

他跳到唱机旁边,审视唱片。他猜对了,脸上浮出一丝微笑。

外景·位于纽约市布鲁克林区的格林利夫船厂·白天

格林利夫同里普利穿过其中的一所干船坞。工人们向他们的厂主恭敬地点头致意。

休伯特·格林利夫:“蒙纪贝罗,小地方。在那波利以南。玛姬是他的……呃,这位青年女子据说在写一本什么书。上帝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们整天在海滩上混日子,有时候在帆船上。有本事花钱,那就是我儿子的才干。”

里普利身着绿色便装,倾听。

休伯特·格林利夫:“汤姆,你能否考虑去意大利跑一趟,劝说我儿子回家?我有报酬给你。我付给你一千美元。”

里普利:“我倒一直想去欧洲来着,先生,可是……”

休伯特·格林利夫:“好。这回儿你有去的理由了。”

格林利夫径直向等在一边的豪华轿车走去。

外景·里普利公寓房门前·白天

格林利夫先生的车夫挡住正要打开轿车车门的里普利。

车夫:“让我来。”

里普利:“谢谢。”

车夫:“先生请。您这次旅行肯定风雨无阻,格林利夫先生在意大利私人朋友多得很。”

内景·休伯特·格林利夫的豪华轿车中·白天

里普利背靠后座,尽情体味高级轿车的舒适与方便。他打开印有格林利夫徽记的信封。信封中装着一张头等舱船票,几张旅行支票和一些美元。

车夫:“我可以告诉您,格林利夫的名字能打开许多大门。”

外景·纽约曼哈顿建筑物的空中轮廓·玛利王后号邮轮

邮轮离开纽约港驶往意大利。

内景·那波利港海关与移民大厅·白天

意大利。阳光灿烂。玛利皇后号刚进港。里普利走进大厅。一名意大利搬运工朝他走来,问他姓氏。他重复三遍“里普利”并在“R”标记的行李堆中翻寻。一名引人注目的青年女子在他近旁。她注意到身边的男子了。

里普利走向入境处,梅雷迪思紧随其后。

梅雷迪思:“你有什么高招?”

里普利:“您说什么?”

梅雷迪思:“没什么,是这么回事——你是美国人,对吗?——我有那么多行李,而你却如此轻装潇洒。令人惭愧。”

里普利以耸肩作答。

梅雷迪思:“我叫梅雷迪思。梅雷迪思·兰德尔。”

里普利:“我叫迪克,迪克·格林利夫。你好。”

梅雷迪思:“你好。”

他们通过入境处,沿着长长的、面对街道的楼梯向下走去。梅雷迪思赶上里普利。

梅雷迪思:“你不会是开船厂的格林利夫家的吧?”

里普利:“我使劲儿装着不是。还真想从船上跳下来。”

梅雷迪思:“所以他们把你的行李放错地方了,对吗?”

里普利:“实在无聊。我原先不知道我的行李会那么让人感兴趣。”

梅雷迪思:“行李到了楼上——你刚才不是排在‘R’字队伍里的吗?我想我看见你在那儿站着。”

里普利:“我的父亲要我待在纽约。他是造船的,可是我喜欢开船。我旅行的时候用我母亲的姓。”

梅雷迪思:“哪个?”

里普利:“埃米莉。我说着玩的。”

梅雷迪思:“好玩的是,我也不姓兰德尔。我姓洛格。”

里普利:“莫非是那……?”

梅雷迪思:“正是那家叫洛格的纺织厂。我一直使劲耸肩想把裙子摔掉。出门的时候我就用母亲的姓。”

里普利:“兰德尔。”

梅雷迪思:“正是。”

他们抵达楼梯一端的十字路口,准备各分东西。

梅雷迪思:“好——一对伪装的伙伴。再见。”

外景·蒙纪贝罗渔港·傍晚

里普利走下公共汽车,拖着行李踽踽独行。公共汽车继续向前行驶。他环顾四周,感到十分陌生。

外景·梅勒美饭店/海上的帆船·早晨

一艘帆船映入里普利的眼帘。帆船抛锚降帆。一对青年跃人水中向岸边游来。

这一切都是里普利在梅勒美饭店的小阳台上用望远镜观察所得。他的膝盖上放着一本意大利语词汇手册。他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继续观察。他发现在水中嬉戏的那对青年男女一身古铜色的皮肤,相貌漂亮、体态匀称,称得上美奂美仑。

外景·蒙纪贝罗海滩·白天

素来厌恶海滩的里普利,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浸泡在凉爽海水中的欢乐。他浮出海面,径直淌水向迪克走去。

里普利:“迪克·格林利夫?”

迪克眯着眼睛看对方。

迪克:“你是谁?”

里普利:“汤姆。汤姆·里普利。我们一起上的普林斯顿大学。”

迪克:“好吧。以前我们认识吗?”

里普利:“我过去认识你,所以我想,你也准认识我。”

迪克:“普林斯顿像一团迷雾,美国像一团迷雾。她叫玛姬·舍伍德。他是汤姆——对不起,什么来着?”

里普利:“里普利。你好。”

玛姬:“你好。”

迪克:“你在蒙纪干吗?”

里普利:“没事,没什么事。路过而已。”

迪克:“路过!你那么白。玛姬,你见过那么白的小伙子吗?简直是苍白。”

里普利:“这是一层底色。”

玛姬大笑。

迪克:“太滑稽了。”

玛姬抬起头来。

玛姬:“你离开之前,来我们住处共进午餐吧——迪克,行吗?”

迪克:“行,随时都可以。”

玛姬::“你那层底色有变成粉红的危险,小白太阳。”

里普利:“多谢。嗨,巧事一桩。”

外景·蒙纪贝罗·清晨·几天之后

教堂的钟声回荡在空中。里普利手拿书本,往小山上走去。听见戛然而止的摩托车声,他回首望去,只见迪克的车停在不远处陡削的石阶底下,一位漂亮的意大利美女跨上后座,两人眉目传情,迪克启动摩托,继续赶路。

迪克:“我到处找你,西尔瓦娜。”

西尔瓦娜:“好哇,今天你找我了。这一星期你去哪儿了?猪。同你的美国姑娘搞在一起了吧?我恨你,懂吗?”

迪克:“什么?”

西尔瓦娜:“我恨你。”

里普利注视着他们的摩托车往海边急驶而去。

外景·蒙纪贝罗·同日近午

玛姬手提装满蔬菜水果和日用品的口袋,艰难地攀登山间小路。里普利从另一条路朝她走来,看似不经意,其实并非巧遇。里普利举起一只手致意。玛姬迷惑不解。

里普利:“玛姬。我是汤姆,汤姆·里普利。”

玛姬:“对!当然,你好吗?我们还以为你走了。”

里普利:“没走,还在这儿,而且打算安顿下来呢。”

玛姬:“你准是隐身人。这么样一个小地方,居然……”

里普利:“我可以帮你拿点吗?”

玛姬:“多谢了。”

他们边走边聊。

玛姬:“那天迪克对你不够友好吧?”

里普利:“没事。”

玛姬:“我觉得他得了恐家症。我看,他听到乡音就惊慌失措。”

里普利:“可是不包括你的。”

玛姬:“也不尽然。同我在一起他也紧张,但那是另一回事了。”

他们抵达另一段陡削的石台阶底端,玛姬的家就在上面不远处。

玛姬:“到了。多谢。”

里普利:“后会有期。”

玛姬瞧着他远去,心中不安。

玛姬:“汤姆,你午饭怎么办呢?”

外景·玛姬的家·下午

迪克出现在玛姬的花园。玛姬站在屋外的餐桌旁收拾残羹剩菜。迪克局促不安地潜到玛姬身旁。

迪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明白,我迟到了。我是一头猪。”

玛姬:“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住处?都4点钟了。”

迪克:“我刚醒。对不起。”

玛姬:“你刚醒!”

屋里。正在洗刷碗碟的里普利听到迪克的辩解,知道他在说谎。

迪克:“福斯托和我——把船开出去钓鱼,一会儿天就亮了,我们一无所获。”

玛姬:“嗯,你不来,我们把好吃的全吃光了。”

迪克:“我们?”

玛姬:“对,汤姆·里普利在这儿。”

此时,汤姆手拿托盘走了出来,打算继续收拾碗碟。

迪克:“谁?哦,汤姆,喂,汤姆你好。我们以为你失踪了,准备派一支搜索队去找人呢。”

里普利:“没失踪,依然在这儿。”

玛姬:“汤姆给我讲他摔跟头的故事,笑得我鼻子都要出血了。”

迪克:“真有那么好笑?”

玛姬:“闭嘴!”

玛姬拿起餐巾捅了一下迪克。他俩旁若无人地开始扭打。

里普利:“我打扰了。”

迪克:“你会调马提尼酒吗?”

里普利:“当然。”

玛姬:“我来吧。我调的马提尼酒最棒了。”

迪克:“人人都应该有一种才干。你有什么才干?”

里普利:“伪造签名、说谎、扮谁像谁。”

迪克:“你有三种。谁的才干都不应该超过一种。好吧,你亮出你的才干来。”

里普利:“现在?好吧。瞧我的。我的儿子只有一种才干:会花钱。”

迪克:“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里普利:“我喜欢开船,相信我,我爱驾驶帆船!到头来,我却造船而别人扬帆出海。”

迪克:“别往下说了!太过分了!你让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里普利:“爵士乐嘛,让我实话实说,纯粹是狂躁的噪音。”

迪克:“我感到他就在这儿。可怕呀。好像老杂种此时此刻就在旁边!了不起!你怎么认识他的?”

里普利:“我是在纽约遇见他的。”

迪克:“玛姬,你得来听一听!”

玛姬:“什么事?什么事?”

迪克:“见见我父亲,休伯特·理查德·格林利夫一世。”

里普利:“很高兴见到你,迪克有眼力。我知道埃米莉也会这么想的。”

玛姬:“到底怎么回事?”

迪克:“出神入化呀!”

玛姬:“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里普利:“汤姆,你能否考虑去意大利跑一趟,劝说我儿子回家?”

迪克:“什么?”

里普利:“我有报酬给你。只要你愿意劝说我儿子回家。我情愿付给你一千美元。”

外景·蒙纪贝罗教堂外的广场·黄昏

迪克与里普利一起散步,他对父亲的决策气愤异常。

迪克:“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里普利:“谁?”

迪克:“我的老爸!居然真的雇人千里迢迢地来到此地要把我拉回家去。你说他神经正常吗?”

西尔瓦娜同她的未婚夫挽着胳臂步出教堂。西尔瓦娜扫了迪克一眼,四人走近时相互打招呼。迪克把汤姆介绍给他们,然后继续朝前走。

里普利:“也许是你母亲的病——那是他着急的部分原因……”

迪克:“这事同我母亲的病扯不上,她得白血病都有年头了。”

里普利:“我不了解内情,我只是告诉你我是来……”

迪克:“我前脚进门,他后脚就会拿脚镣把我铐在船坞,然后扔掉钥匙。我就休想再回来了!”

里普利:“好吧,我不怪你。这是一方美丽的宝地,谁又舍得走呢?”

外景·蒙纪贝罗海滩·早晨

又是一天。里普利观看迪克驾驶帆船出海,玛姬和迪克的朋友福斯托是当然的船员。里普利眯缝着眼打量船名。

里普利:“伯德。”

里普利把注意力转向他的手提袋。他用牙齿使劲地拉扯线脚,拆掉接缝处的缝线。

外景·蒙纪贝罗·迪克的住处·下午

里普利带着少得可怜的行李,出现在迪克的门前。他的腋下夹着塞得鼓鼓的一个袋子。迪克开门。

里普利:“我希望你不介意。我想我该说再见了。我得动身了。”

迪克:“好吧。”

迪克抬头看见阳台上站着玛姬。

迪克:“里普利来告别了。”

玛姬:“我这就下楼。”

迪克:“你同我父亲通话了吗?”

里普利:“你猜对了,线路繁忙。”

玛姬:“你好,汤姆。你要走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里普利:“回家路上悠着点,多看看。”

他走过去同她握别,腋下的袋子随之松开落地,线脚开豁,里面的唱片撒落满地。他弯腰收拾唱片,玛姬也俯身帮忙捡起。

里普利:“噢,糟糕,对不起,这个袋子的——”

迪克看到唱片上的爵士乐曲目,喜从中来。

迪克:“你喜欢爵士乐!”

里普利:“我爱爵士乐。”

迪克:“这是最棒的。”

里普利:“伯德,那才叫爵士乐呢。”

迪克:“伯德!你问我的帆船叫什么名儿?”

里普利:“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的帆船叫什么名字来着?”

迪克:“伯德!”

玛姬:“荒唐。船是女性,人人都明白,你不能给船起一个男人的名字。”

里普利:“他可不是什么男人,伯德是上帝。”

迪克:“好,我们去那波利。那里有一个俱乐部,它不是俱乐部,是地窖。”

玛姬:“恶心的地方。”

迪克:“对,挺恶心的。别担心,你不必非得去。绝妙的地方,你会爱上它的。”

内景·那波利爵士俱乐部·夜

一个青烟缭绕的大洞穴。人声嘈杂、空气混浊——烟味加酒气。乐队正在演奏爵士乐《美国行吟》。福斯托把迪克拽上舞台。

福斯托:“女士们,先生们,迪克·格林利夫不辞辛劳从美国来到此地……”

福斯托唱起歌来,迪克加入合唱,众人鼓掌。迪克离开话筒同福斯托私语。

福斯托:“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来自纽约的新朋友——汤姆·里普利!”

里普利十分尴尬,可是迪克跳下舞台把他拽了上来。里普利无奈,加入合唱。他的歌声颇为动听。顷刻之间,全场观众都动了起来,有的鼓掌,有的站到桌子上手舞足蹈……

迪克:“我碰巧遇到一位普林斯顿的老友——一个叫汤姆·里普利的小伙子。他说他要对我紧追不舍,直至我同意与他一起返回纽约……”

内景·迪克的寓所·中午

迪克坐在桌旁打字。里普利的脑袋从迪克身后的沙发上冒了出来。他已经在沙发上酣睡了许多时辰。

迪克:“下午好!”

里普利:“你的信总是用打字机打的吗?那儿应该有两个T。”

迪克:“我作文不行,拼写也差。那是一流教育给的特权。你的房间在楼上的后半部。我想欧莫琳达把你的床已经铺好了。”

里普利:“你对我太好了。”

迪克:“别再那么说了。现在你是双重间谍。我们得牵着老爸的鼻子走。我考虑用我爸爸寄给你的钱去买一辆小轿车。你是怎么想的,玛姬?”

玛姬进屋。

玛姬:“迪克,你连车都不会开!不,眼前我们迫切需要一台冰箱。汤姆,你说呢?同意我的想法吧,我将一辈子做你的朋友。”

里普利:“我完全同意玛姬的意见。”

内景·迪克的寓所·楼上·白天

里普利找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回头朝楼下走去,中途看见迪克的房门敞着,不由走了进去。

内景·迪克的房间·白天

里普利细细地品味迪克房中的雅致氛围:法式的五斗橱,敞开的衣橱内,衬衫和领带多得挤了出来。梳妆台上放着化妆品,还有一条丝织领带。里普利拿起领带走向开着的那扇窗户。窗户底下是一楼屋旁的平台,那里正在摆放午餐。玛姬和迪克在闲聊,谈话内容的片断传入楼上里普利的耳中。

迪克:“时间不用多久,他就会成为……他让我笑得痛快。”

玛姬:“好吧,亲爱的。”

迪克:“你想说,你在意。”

玛姬:“不,我喜欢他。”

迪克:“玛姬,你谁都喜欢。”

玛姬:“我不喜欢你。”

迪克:“那么我就去你那儿,你可以同汤姆一起搬进来住。”

汤姆字字句句,精雕细琢地模仿刚听来的两句话:“不,我喜欢他。玛姬,你谁都喜欢。”

外景·迪克寓所的平台·白天

餐桌已收拾干净。里普利与玛姬坐在桌旁。迪克在煮咖啡。里普利仔细观察迪克的举止和穿着:他使用咖啡机的动作十分简练;他穿皮鞋却不穿短袜;他的长裤和领带的穿戴方式与众不同。

迪克:“现在你该明白了为什么舍伍德小姐每逢早餐必来的原因了吧?不是为了爱情,是为了咖啡机。”

玛姬:“充其量,迪克自己动手能做的事就那么一件——煮咖啡。”

迪克:“闭上你的嘴。”

玛姬:“哦,亲爱的,这杯咖啡是给我的吗?”

迪克:“不,这是给汤姆的,因为他不说三道四。”

里普利:“那只戒指真酷。绿的那个。”

玛姬:“汤姆,我爱你!你瞧!我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里普利:“实在高级。”

迪克:“我保证永远不把它取下来——否则我就把它送给你。”

玛姬:“混蛋!酷得很吧,汤姆?我是在那波利发现这只戒指的。我讨价还价,几乎折腾了两星期。”

迪克:“但愿不是便宜货。”

里普利:“我得给弗朗西丝买件生日礼物。也许你能给我当参谋,行吗?”

玛姬:“弗朗西丝?”

里普利:“我的未婚妻。”

迪克:“你是一匹黑马,里普利。订婚了?”

里普利:“您的父母见过她。”

迪克:“哦,上帝,我猜得出来老爸会说什么——一旦迪克成了家……难道做父母的不应该有孙子孙女吗?——休想!玛姬,我对着你的戒指发誓,我再也不回去了。”

外景·伯德号帆船·白天

伯德号驶离蒙纪贝罗海岸。船长迪克指挥船员玛姬和里普利驾驶。迪克走过去相助里普利。

里普利:“我又出差错了,是吗?”

迪克:“你干得很出色。我们要把你培养成海员。你的确干得不赖。”

玛姬:“特殊的荣誉,汤姆当上了迪克的船工——酒吧开放罗。”

她向船舱走去。迪克在里普利身旁坐下。

里普利:“我们的船去威尼斯吗?”

迪克:“当然。我爱威尼斯。”

里普利:“我一定得去威尼斯。”

迪克:“见到威尼斯也就死而无憾了,对吗?或者看一眼罗马。完成某件事就死而瞑目了,对吗?好吧,把威尼斯列入名单。”

里普利:“还有罗马。”

迪克:“你滑雪吗?别告诉我——你不行。玛姬,里普利不会滑雪。我们还得教他。玛姬,这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耐呢?”

玛姬:“可怜的汤姆。亏得我们还没结婚。我们也许得邀请他跟我们一起去度蜜月。”

外景·蒙纪贝罗·日落之前

玛姬偕里普利沿街购物。里普利询问玛姬她同迪克是如何相遇相识的。

玛姬:“哦,我恨纽约,就逃到巴黎去写书。我老是同男友让一雅克去泡咖啡馆,而迪克总在咖啡馆外演奏萨克斯管,我从里面看他,他从外面看我,而且他爱吹奏《我滑稽的情人节》那首曲子。”

他们来到了西尔瓦娜母亲经营的杂货铺。西尔瓦娜接待玛姬,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一会儿西尔瓦娜就从里屋拿出肉和面包递给玛姬。玛姬皱眉。

玛姬与里普利走出店门。

玛姬:“日复一日,然后,有一天,我们刚走进咖啡馆,迪克就吹奏起《我滑稽的情人节》,接着,突然之间,他大步流星走入店内,当着让一雅克的面,把我拽了过去!他说‘我明天去意大利,你跟我走吧。’我就顺了他的心。那个女孩瞅我的时候眼光怪不怪?我觉得她有点怪,你说呢?”

外景·蒙纪贝罗广场·华灯初上

迪克与里普利闲逛时路经西尔瓦娜家的杂货铺。迪克迎面走向西尔瓦娜。俩人紧紧拥抱,里普利被冷落一旁。迪克从纸箱里挑了一个苹果扔给里普利,然后转过身来同西尔瓦娜交谈。

西尔瓦娜:“你收到我的条子了吗?我有话要同你说。”

迪克:“我也想同你说说话……”

西尔瓦娜:“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迪克:“现在不行,你妈来了。”

她的母亲从里屋走出;西尔瓦娜瞪了她一眼,她缩了回去。可是迪克已经同里普利一起走了。

内景·那波利爵士俱乐部·夜

里普利放声高唱《我滑稽的情人节》,迪克在吹奏萨克斯管。掌声不断。

内景·迪克的寓所·夜

迪克从新购置的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递给里普利一瓶。里普利在翻阅《莎士比亚全集》。

迪克:“我太喜欢这台冰箱了,我简直想同它——嗳,你在纽约到底是干什么的?”

里普利:“我在好几个地方弹钢琴。”

迪克:“那只是一项工作,你说过你干的活可多了。”

里普利:“好几个地方——那就是好几项工作。行了,我不愿意再回忆纽约了。”

迪克:“神秘的里普利先生。玛姬和我花了多少时间来猜你这个谜呀!。感谢你,老爸。”

里普利:“从这一段开始抄……”

他把书递给迪克,指出选定的段落。

迪克:“你把这玩意儿带到欧洲来,莎士比亚——令人感动。”

迪克在明信片的背面写了起来。

迪克:“我喜欢你这种做法,带莎士比亚,不带衣服。欧莫琳达说你每天晚上把同一件衬衫洗出晾干。是真的吗?”

里普利:“不!我哪里只有一件衬衫!”

迪克:“她可以替你干这种杂活。不管怎样,你可以随便穿我的衣服,戴我的领带。《麦克佩斯》,为什么选这一段?”

里普利:“总得找点东西写写呗。现在请你签名。不是正揩的‘迪克’,而是要签名体。”

迪克在明信片的下部签上姓名。里普利仔细地审视他的笔迹,拿下眼镜揩拭。迪克瞧了他一眼。

迪克:“你摘下眼镜倒也不丑。我不需要眼镜,因为我不看书。我看上去怎么样?”

里普利:“像克拉克·肯特。这下成了超人。”

内景·迪克的浴室·夜

迪克泡在浴缸里,里普利穿着衣服坐在浴盆旁的凳子上,他俩棋战正酣。

迪克:“你有兄弟吗?”

里普利:“没有,没有兄弟,没有姐妹。”

迪克:“我也是。玛姬也是。都是独生子女——那意味着什么?”

里普利:“那就是说,我们从来不和别人一块儿洗澡。我有点冷,能进去泡一下吗?”

迪克:“不行!”

里普利:“我不是说同你一起待在浴缸里。”

迪克:“行。你进来吧。”

迪克迈出澡盆,披上浴巾,向浴室门走去;里普利注视着他的背影。

内景/外景·美国运通银行·那波利·白天

银行负责人正在仔细察看迪克护照上的相片,这不是最近拍的。负责人心存疑窦。迪克早已习惯这种场面了。

迪克:“就是我。是一张老照片。每次总是——‘是你吗?’‘不像呀。’”

他签字并领到生活费。他有一只精致的公文包,上面醒目地标着他的姓和名的头一个字母。里普利观察他签字,见他领走一大叠纸币。

银行职员:“还有信件,格林利夫信箱里的,里普利收。”

里普利拿信、拆开。他们走出银行时,他对着迪克举起一封信。

里普利:“弗朗的。‘我想你,你什么时候回家?别再告诉我,你在那里享受美好时光,你多么爱迪克……和玛姬……’还有这封信,我看是你老爸写的……”

内景·开往罗马的火车·白天

里普利坐着读休伯特·格林利夫的来信。他皱眉,停止阅读,眼光投向车窗外面。

迪克:“他说什么来着?”

里普利:“他不耐烦了。他要求我保证在感恩节前,让你回到家里。”

迪克:“你应该有件新的西装上衣。你一定讨厌老是穿同一套衣服吧。看你穿那一成不变的衣服,我都感到恶心了。”

里普利:“不能换。我哪能随便花你父亲的钱。”

迪克:“你的责任感让我心动。我老爸应该让你当个总会计师什么的。让我给你买一件上衣吧,用我的钱。罗马有个好地方:巴蒂斯托尼。”

里普利向窗外望去——他在车窗上的影子正好与迪克的交汇。他把脸慢慢地移过去,直至把迪克的脸完全遮上。他乐于这么做。火车继续驶向罗马。

外景·罗马的阿卡律咖啡馆·白天

里普利和迪克坐在一家咖啡馆的外面。周围走着的、坐着的,都是一些时髦高雅年轻人。在俩人的桌上,好几个咖啡杯已经空了,酒也只剩了半瓶。里普利的导游手册摊开在桌上,他显得十分不耐烦。迪克则慵懒自得。

迪克:“悠着点。你坐在这儿看罗马比你挤公共汽车,跟在那些老娘后面看罗马要精彩多了。眼下最紧要的事是找吃饭的地方。但愿弗雷迪已经订了座。”

里普利:“弗雷迪?”

迪克:“弗雷迪·迈尔斯。你知道吗,他是科梯那滑雪游的组织者。”

里普利讨厌别人介入这特别的一天。汽车喇叭声引得他抬眼看去:弗雷迪·迈尔斯违规地把他那辆敞篷跑车停在咖啡馆对面。弗雷迪风风火火地闯了过来。此人身材壮硕,理了个小平头,美国味十足。里普利第一眼见到他就感到讨厌,而迪克则是兴高采烈。

迪克:“弗雷迪!”

里普利与迪克相互用欧陆式的礼节亲吻脸颊。

迪克:“这位是汤姆·里普利。他叫弗雷迪·迈尔斯。”

弗雷迪把迪克的杯子斟满酒,站着啜饮。

弗雷迪:“我们开路吧。我已经在发布里席饭馆订了座。”

迪克起身,留下里普利手忙脚乱地数着一大堆零钱准备结账。

弗雷迪和迪克以意大利方式挽着胳臂,穿过大街,走向弗雷迪的跑车。

弗雷迪:“汤米!只有两个坐位,你只能站着罗。快,赶快,汤米!”

里普利无奈地扔下钱,跑了过来。车内已经坐满。

弗雷迪:“你只得挤在我们中间了。”

内景·爵士乐唱片店·黄昏

拥挤的店铺,追踪时尚的罗马人在寻觅称心的唱片。店内有两间电话亭式的试听室,其中一间挤着弗雷迪和迪克,两人合听一副耳机。里普利站在试听室外,手里捧着他们的西装,像一名男仆。他焦渴地望着街道,眼看白日将尽。迪克注意到了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推开试听室的门。

迪克:“听着,我们得去一家俱乐部,同弗雷迪的几个朋友会面。如果你想观光的话,最好逮一辆出租车,我们可以在火车站碰头。”

里普利:“什么俱乐部?”

迪克:“弗雷迪同他那几位滑雪的朋友组织的。来吧,如果你想参加的话。可是我猜你想去看古罗马广场……”

里普利:“是的。然后去买件上衣……”

弗雷迪:“迪克,你非得听一听这个曲子!”

迪克:“听着,我们回家以后,你先穿我的,别担心。我同玛姬也参观过古罗马广场,说实话,一辈子看一次足矣。”

里普利把两件西装递给他,转身离去。

迪克:“痛快地玩吧。”

里普利朝门口走去,然后折回,用手敲击试听室的玻璃门。迪克推开门。

里普利:“别误了火车。8点开。”

外景·朱庇特神庙·黄昏

里普利沿着米开朗基罗台阶逐级攀登。然后从高处俯瞰古罗马广场,继之又在巨型雕塑的遗迹附近倘佯。这才是真正的里普利,一个爱美的人。他心中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他觉得一股寒意袭来;他多么希望此刻不是孤身一人。

外景/内景·罗马火车站·夜

8点已过,里普利愁眉苦脸地在列车门边等候迪克。火车缓缓启动,里普利只得作罢。他拉开卧铺车厢的门,在里边坐下。

内景·迪克的卧室·夜

乐声昂扬,平·克劳斯高歌《五·一》。里普利对镜起舞;他的眼镜摘了,但穿了件燕尾服。他用手梳理头发,模仿迪克的表情。衣服扔得满地。他在给自己办试装会。他同平·克劳斯齐唱。

迪克:“你在干吗?”

里普利转身,惊恐万状。迪克站在门口。音乐戛然而止。

里普利:“哦——我在自娱自乐呢。对不起,迪克。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迪克:“我希望你脱下我的衣服。”

里普利开始脱衣。因为羞愧和恐慌,手脚变得十分笨拙。迪克看他的脚,摇头不已。

迪克:“你是不是还穿了我的皮鞋?”

里普利:“你说过我可以挑一件上衣……我就……对不起。”

迪克:“回你自已屋去脱衣服,行吗?”

里普利:“我以为你误了火车。”

迪克:“弗雷迪开车把我送回家的。”

里普利:“弗雷迪在这儿吗?”

迪克:“他在楼下。”

里普利:“我只是闹着玩的。别说出去。对不起。”

迪克让他离开房间,然后坐在乱糟糟的衣服堆里,心中大为不快。

内景·里普利的寝室·夜

里普利身穿睡衣,躺在床上。他听见弗雷迪颇有特色的笑声从楼下传来。

外景·迪克家的平台·白天

里普利走下楼来,诚惶诚恐。他发现玛姬、迪克和弗雷迪在开心地用早餐。迪克看上去分外高兴。

玛姬:“你好,汤姆。来,咱们一块儿吃。”

里普利:“早安。”

弗雷迪:“你昨晚应该等我们。这样你就可以搭我们的车回来了。”

里普利:“在哪儿等?我不知道你们另有计划……”

迪克:“哪有计划来着。汤姆干什么都是有计划的。”

里普利:“不,我没有。”

弗雷迪:“汤米,我羡慕你这份工作。我刚才还说呢——你在意大利生活,睡在迪克的家,吃他的,穿他的,还让他爸掏腰包。假如你厌倦了,说一声,我上!”

迪克:“他指的是我那件西装。我打算送汤姆一件西装。”

玛姬:“弗雷迪那么说不公平。我们让汤姆待在这儿,把他变成我们的双重间谍,对吗?——还有那台冰箱——也是汤姆买的。”

弗雷迪:“酷。”

外景·大海·伯德号甲板·白天

船儿随波逐流。弗雷迪、迪克和玛姬在游泳。玛姬爬上船来,走向独自看书的里普利。

玛姬:“你真该下海,舒服极了。”

里普利:“我挺好。”

他们注视迪克和弗雷迪在水中嬉闹扭打。迪克大叫一声。

迪克:“他想把我淹死!”

玛姬:“迪克这个人像阳光,照在你身上温暖又辉煌,太阳下山了,他就把你忘了,冷而又冷。”

里普利:“有那么点儿。”

玛姬:“凡是新朋友闯入他的生活,他总是这么对待他们——弗雷迪、福斯托、彼德·斯密斯·金斯利——此人了不得——你见过他吗?是位音乐家。你尤其应该同他会会面。”

他们看着弗雷迪把迪克往水下按。

玛姬:“告诉我,为什么男人玩游戏总是杀字当头……?哟,我顺便表示我对科梯那之游的歉意。”

里普利:“科梯那是怎么回事?”

玛姬:“迪克没吿诉你?他跟弗雷迪谈了……很明显,没辙——弗雷迪说了没有多余的房间。”

里普利震惊得几乎瘫了。

外景·大海·伯德号帆船·黄昏

帆船续航。里普利坐在原地。迪克和弗雷迪在船舵处。

迪克:“得了,弗雷迪,你真的非回去不可吗?至少过了节再说吧。盛会呀,圣母玛利亚节。”

弗雷迪:“恐怕不行。同我一起回罗马吧。那里有我们伟大的崭新的俱乐部。有酒喝,还有好多姑娘……”

玛姬身穿比基尼泳衣消失在船舱中。迪克对着弗雷迪做了个鬼脸。

迪克:“你觉得你能掌舵吗?”

弗雷迪:“当然。”

迪克:“朝着卡普瑞方向开,绕开礁石。”

弗雷迪:“你去干吗?”

迪克:“玛姬该维修了。”

弗雷迪:“嗳,嗳。”

迪克朝船舱走去,弗雷迪接过船舵。一阵微风,帆船破浪前行。

从里普利坐的位置往下看,能见着船舱内部一角。帆船随波摇晃时,他先瞥见挂在椅子背上的比基尼泳衣,接着看到玛姬光溜溜的小腿在有节奏地踢动,她那涂得猩红的脚趾也在使劲。里普利欲火焚身,几乎难以自已。这一切弗雷迪都看在眼里。

弗雷迪:“汤米——偷看的味道怎么样?别装了,你刚才还在看呢。汤米、汤米、汤米。”

羞愧难当,里普利转移目光。他凝视海水。帆船破浪前进,浪花的翻腾是他此刻心情的写照。

外景·迪克的泊船处·白天

伯德号返回迪克的泊船处。里普利回望岸边。西尔瓦娜站在那里观望、凝视。迪克也注意到了。

外景·蒙纪贝罗船台·白天

一名女子的头突然钻出水面。原来这是一尊真人大小的圣母玛利亚的塑像,它装饰着鲜花和丝织面罩;与此同时,抬着她游向岸边的四名男子也浮出水面。全城的人都站在岸边欢庆一年一度的圣母节,他们鼓掌欢呼圣母御水而行。

突然,离圣母像50码左右,又有一个脑袋在水面沉浮。有人尖叫一声,原来她发现水中是一具尸体。死者是西尔瓦娜。抬圣母像的男子之一见状转过身向尸体游去,他是西尔瓦娜的未婚夫,他悲痛欲绝,劈水前进。岸上众人纷纷跃入水中……

在平台上目击这一悲惨事件的里普利扭头去看迪克,正好同他的视线碰个正着。

外景·迪克屋旁的平台·傍晚

玛姬、里普利、迪克从平台看去,只见一辆救护车在接尸体。尸体向车上搬运时,西尔瓦娜的未婚夫同她的兄弟几乎动手对殴,后被众人劝开。随之,救护车呼啸而去。

里普利:“他们为什么打架?那是她的未婚夫,对吗?他们责怪他?”

迪克:“我不明白!干吗问我?〔恼怒地)救护车怎么等了一个小时才来?”

玛姬:“她已经死了,亲爱的,所以我想——”

迪克:“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说这是一个文明的国度。不是。它原始透顶。”

说完这句话,他一脚朝身旁的椅子踹去,椅子上的电唱机、唱片飞了起来,滚落到开着的那间屋子。迪克跟着进了屋。

玛姬:“迪克!”

里普利:“我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玛姬:“我也去。”

内景·迪克的家·傍晚

迪克无精打采地倒在扶手椅里。从扶手椅旁开着的窗户能望见船台。他又吹起了萨克斯管。调子凄凉。里普利进屋,拾掇破唱片。

里普利:“我知道你为什么心神不宁。我知道你同西尔瓦娜之间的事。”

迪克停止吹奏。

迪克:“我们俩怎么了?……她怀孕了。你知道吗?在这样一个地方,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你懂吗?”

里普利:“我准备承担骂名。”

迪克:“你胡扯什么?”

里普利:“你对我太好了。我从来没有像你这样的兄弟。你也没有像我这样的兄弟。”

迪克:“她找我求助,她需要钱,而我没有帮助她。而今她死了,是我的过错。你没法改变这一事实。”

里普利捧着破唱片走向厨房。迪克又吹起了萨克斯管。里普利的品格几乎让他着迷了。

里普利:“亲爱的汤姆,我认为现在应该停止给你汇寄支票了……”

内景·开往圣·力摩的火车·下午

迪克和里普利北上圣·力摩,他们并肩而坐。迪克在熟睡。里普利几乎把头搁到迪克的肩上去了。里普利借助车窗玻璃的反映功能又玩起了“换头术”的游戏:用自己的脑袋去遮挡迪克的。迪克猛然觉醒,里普利不敢正视迪克。

迪克:“你为什么这么干——脖子转来转去的?只要坐火车,你就来劲了,你吓唬谁呀?”

外景·圣·力摩旅馆的阳台餐厅·夜

迪克和里普利坐在旅馆的阳台餐厅,欣赏爵士乐四重奏。迪克斜脱邻桌的几位姑娘,露出贪婪的笑容。

迪克:“我说过圣·力摩是一方宝地,怎么样?”

侍者替他们的酒杯斟满香槟。里普利看上去很高兴。这回儿迪克全归他一个人了。

里普利:“为蒙纪贝罗和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干杯。”

迪克:“为蒙纪干杯。今天晚上你喜滋滋的。”

里普利:“要回家了,我突然之间兴致来了。”

迪克:“好得很。”

里普利:“我有计划!”

迪克:“里普利计划。”

里普利:“我始终在策划。”

迪克:“汤姆,在普林斯顿的时候我认识你吗?”

里普利:“你怎么冷不丁地问起这件事来了?”

迪克:“没有什么理由。我想,因为你要走了。我觉得你没在那儿待过,对吗?”

里普利:“为什么?”

迪克:“我这么说是夸你。你的品味高尚。普林斯顿的那帮家伙,几乎什么都品尝过,就是没有品味。常言道,他们是美国的极品奶油:浓得化不开。弗雷迪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里普利:“既然如此,我就把你的说法当作夸奖接受下来了。”

迪克:“我早就知道你会的!我还跟玛姬打了赌呢!”

里普利:“哈。”

迪克:“甚至于你口口声声喜欢爵士乐,也只是为了投我所好吧?”

里普利:“我必须喜欢爵士乐。我必须喜欢你生活中的一切。这是一段了不起的情缘。假如你了解我过去在纽约的生活……”

迪克被鼓声吸引,没有听清爱情的表白。

迪克:“我考虑放弃萨克斯管,改学打鼓,你说呢?”

里普利:“什么?”

迪克:“你听,鼓打得真酷。”

外景·海中间·白天

圣·力摩海湾。迪克和里普利租了一艘摩托艇。

摩托艇破浪飞驶,小艇的高速令迪克精神振奋。

里普利:“迪克,速度放慢,劳驾!”

里普利紧握船桨。迪克减速,小艇缓缓飘浮。船离岸边有数英里之遥。

迪克:“我爱这块地方!非住这儿不可!”

迪克脱下外衣,用打火机和手指作击鼓状。

里普利:“我想把我的计划透露给你。”

迪克:“那就说吧。”

里普利:“我考虑新年再回来。自己出钱。”

迪克:“真的?回意大利?”

里普利:“当然。如果你在的话,我们可以合租一间屋,分摊房租。我去找一份工作。更理想的是,我在罗马也找一个住所,我们两头都可以住。”

迪克:“哦,上帝。我可不这么想。”

里普利:“至于玛姬的问题,你可以把责任全推在我身上。”

迪克:“玛姬和我就要结婚了。”

里普利:“怎么会呢?”

迪克:“怎么会呢?”

里普利:“昨天你在阳台上还向别的女孩抛眉眼,今天倒要结婚了。实在荒唐。”

迪克:“我爱玛姬。”

里普利:“你也爱我,可是你不打算同我结婚。”

迪克:“汤姆,我不爱你。说实话,你要走了,我反而感到轻松了。我想我们相处的时间太长了。”

里普利瞪着看他,目露凶光与奸诈。

里普利:“什么?”

迪克:“你简直是寄生虫——明白吗?——让人腻烦。你让人腻烦得很。”

里普利:“有趣的是,我不想冒充谁来着,而你却是。我以诚待人,把我的感情都告诉你了。而你却……那天晚上下棋的时候,明明是——”

迪克:“什么晚上?”

里普利:“当然——我明白,对你来说,那太冒险。有道理。我们是兄弟,也罢;可是你同玛姬干的那件肮脏事——当着我们的面在船舱里胡搞——还有,你到处风流……现在居然要结婚了!你把我搞糊涂了。恕我直说……你先是欺骗玛姬,然后又要同她结婚;你还把西尔瓦那搞得怀了孕;你既要玩萨克斯管又要玩鼓;迪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迪克怒不可遏,站起,摇晃着走向里普利。

迪克:“你是谁——冒牌货,要饭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说实话,我的的确确不愿意同你待在一条船上,你不走我没法动,你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动一下就有人叫唤‘迪克,迪克,迪克’——像个小丫头。你让我——”

里普利用船桨猛击迪克头部,迪克从木凳上滑落,眼睛从朦胧中透出惊奇的神色。

里普利:“闭嘴!闭嘴!闭嘴!”

迪克松开舵柄之后,船速减慢。迪克无力地抬眼看里普利,躺倒在地。

迪克:“天哪。”

里普利有点后怕,他来到迪克身边,准备扶他起来。可是见到迪克的脸,他惊恐异常——脸已裂开,鲜血汩汩流出。里普利惊骇得不知所措。随着一声可怕的吼叫,迪克扑向里普利。

迪克:“我杀了你!”

里普利把他推开,踢掉迪克抓住他脚后跟的手,抄起船浆。迪克靠着舵柄倒下时,小艇不住晃荡。里普利几乎失去平衡。他的眼镜掉了。他们拼命扭打,都想把桨掌握在自己手中。鲜血模糊了迪克的视线,他松开了拳头。

惊恐的里普利不住地用桨击打迪克,鲜血染红了船桨,溅满了里普利的身上。精疲力尽的里普利眼看迪克喘了最后一口气,再也不动弹了,他把桨扔到血泊之中。里普利扒在迪克的身旁呜咽起来。他惧怕自己的所作所为。

外景·靠近圣·力摩的小海湾·下午

荒芜的小海湾。

里普利往小艇上堆石块。他摇晃船体,船内不断进水。

他爬上岸边的岩石,观察着小艇慢慢下沉。又累又冷,他浑身发抖。他捡起迪克的外套穿上,注视着小艇消失在水面之下。

内景·圣·力摩旅馆大厅·晚上

里普利走近服务台。他浑身湿漉漉的,冷得直打颤。他没戴眼镜。

里普利:“请你把钥匙给我好吗?”

接待员:“当然——格林利夫先生?对吗?——你一定很冷吧?”

里普利:“不,事情是——我是……刚才我是说我不冷,其实我快冻僵了。你给我结账行吗?还有里普利先生的。我们要搬走了。”

接待员:“哦?”

里普利:“里普利先生在海滩遇到一位漂亮的女孩。法国人,巴黎来的。所以……”

接待员:“哦,巴黎来的。她没有姐妹?”

里普利:“没有姐妹。”

内景·蒙纪贝罗·迪克的寝室·白天

里普利身处迪克的寝室,满目都是迪克留下的物证:照片、衣服、鞋。他颓然倒地,抚枕痛哭。

内景·蒙纪贝罗·迪克的起居室·白天

里普利用迪克的袖珍打字机匆忙地打信。他已经完成一封发给格林利夫夫妇的信函,此刻给玛姬的信也行将结束。我们不妨读一下信的部分内容:“亲爱的玛姬,书写此信,实属无奈……”

里普利拿出摘录莎士比亚名句和带有签名的那张明信片,在信的末尾模仿迪克的手迹签上了他的名字。发信的日期是1958年11月9日,发信地点是罗马美国运通银行转。

外景·蒙纪贝罗·玛姬的花园·白天

里普利站在玛姬家花园的入口处。玛姬正在园中写书,桌子上堆满了参考书和笔记。她抬眼看见里普利,惊吓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里普利:“你好!玛姬。”

玛姬:“汤姆,你吓了我一跳!你可回来了。”

里普利:“你好吗?书写得顺利吗?”

玛姬:“挺顺的,谢谢你。迪克在哪儿?”

里普利:“我看他打算在罗马再待几天。”

玛姬:“嘿。他说什么理由来着?”

里普利:“我不知道。我不了解迪克。玛姬,你的猜测同我的不谋而合。”

玛姬:“什么意思?”

里普利:“唉,今天请我滑雪,明天就不理我了,今天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明天他就想一个人待着。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玛姬:“他真是这么说的——想一个人待着?”

里普利:“他想你来着,玛姬——他让我把这个转给你。”

他递给她一个小包。她打开一看,是一瓶香水。

玛姬:“多谢了。他知道我爱香水,不过为什么不等到……”

里普利:“使命一,给玛姬送上香水。使命二,收拾他的一些衣服和他珍贵的萨克斯管,打成包裹。”

玛姬:“他要待多久?”

里普利:“我怎么知道。我想他把我们抛弃了。”

玛姬:“你还去罗马吗?”

里普利:“我得回家了,回纽约去。也许从威尼斯动身,路过罗马时我会把东西转交给他的。”

玛姬:“对,问题也许出在这里:在他离开前夕,我们讨论一起搬到北方去住,无论如何要离开蒙纪——估摸我给他的压力太大了,结婚这件事把他吓跑了。”

里普利点上一支烟。

玛姬:“迪克说了我可以把冰箱搬到我那儿去。”

里普利:“对。”

玛姬:“天变得那么冷,我用不着了。”

内景·罗马·艾尔巴戈·戈尔东尼旅馆·白天

里普利破旧的箱子被拖入这家小旅馆的小前厅。他在前台送上护照取得房间钥匙,然后又拖着行李,走向金属制的笼式电梯。这一场的镜头同下一场的交替出现……

内景·罗马·大饭店·白天

搬运工用行李车拉着迪克的全套皮革行李。

迪克的护照在大理石的长桌上滑行,返回来的是一把钥匙,捡钥匙的手戴着迪克的两只颇有特色的戒指。前台经理艾尔多检查护照的时候看了一眼护照的持有者。里普利身穿高级西装,头发梳成格林利夫式的,不戴眼镜。他说话的声音也是格林利夫式的:慢条斯理,但充满了自信。

艾尔多:“欢迎您回来,格林利夫先生。”

里普利:“谢谢。”

内景·大饭店的套房·白天

里普利在套房转悠。房间大而且陈设豪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拿起电话。

里普利:“对,我想给戈尔东尼旅馆打电话。对,我找汤玛士·里普利先生,不,里普利,头一个字母是R,对了。谢谢。”

电话铃声大作。

里普利:“里普利先生不在吗?我想留言。对,请他给迪克——迪克·格林利夫——回话,住大饭店的。”

内景·戈尔东尼旅馆·里普利的房间·白天

狭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里普利正在打电话。

里普利:“他不在吗?好。我留一个口信——已接到电话。共进晚餐甚好。里普利。对,今天晚餐。谢谢你。”

内景·罗马古西商店·白天

里普利又买了些皮革制品——,一个公文包和一只装过夜用品的旅行袋。他在柜台签支票。

里普利:“这两件用品你给我安上姓名首起字母,要浮凸的。”

古西售货员:“没说的,格林利夫先生。”

玻璃窗发出兴奋的敲击声,还传来一声“迪克”的呼叫。震惊的迪克回头看见梅雷迪恩·洛格在门外。她单独一人。

见到“迪克”,她十分高兴。

梅雷迪思:“迪克!哦,上帝!”

外景·穿过比刹·那伏拿大街去阿卡律咖啡馆的路上·白天

里普利和梅雷迪思穿过比刹大街走向阿卡律咖啡馆。

梅雷迪思:“你不是要和我们扬基队一起去滑雪吗?”

里普利:“什么?”

梅雷迪思:“在圣诞节。同弗雷迪·迈尔斯一起去科梯那而且——”

里普利:“你怎么知道的?”

梅雷迪思:“有谁不知道弗雷迪·迈尔斯?”

里普利:“弗雷迪在罗马吗?”

梅雷迪思:“这会儿?我看不在。可是我见过他,当然,我们聊天来着。知道了你和玛姬的情况,还有蒙纪。弗雷迪说你是一只老鼠。我现在想明白了,为什么你旅行的时候用的假姓氏是R开的头。”

里普利:“我同玛姬分手了,梅雷迪思。所以老鼠溜到罗马来了。”

梅雷迪思:“对不起,否则我不会开这个玩笑的如果我事先……”

里普利:“不用抱歉。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我仿佛得到了重生。”

内景·罗马·美国运通银行办事处·白天

里普利在迪克的生活费收据上签字。梅雷迪思也办了同样的手续。他当然是当着她的面背书支票的。她领钱之后朝他转过身去。他把证明递上,银行职员把里普利的和护照上的签名两相比较,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里普利不动声色。

里普利:“你别尽给我大面额的钞票。没人愿意找钱。”

内景·大饭店·里普利的大套房·又是一天

裁缝正在给里普利量体。梅雷迪思在一旁当参谋。裁缝拿起布料在里普利身旁比划。

梅雷迪思:“另一块再给我看一下。两块我都喜欢。”

里普利:“就做两套吧。”

里普利去卧室更衣。裁缝离去。梅雷迪思打开萨克斯管盒,拿起乐器。

梅雷迪思:“我知道你是爵士乐迷,可是你对歌剧真的恨之人骨吗?我想把我的几张票送出去,明天的,不知道能不能拉得动你……”

她抬眼望去,见他裸着上身。她着迷了,感到空气中飘荡着浪漫的清香。

里普利:“你可以把我拉走。”

内景·罗马·歌剧院

舞台上正在演《叶甫盖尼·奥涅金》的第二幕。连斯基正在唱咏叹调,歌毕就要同奥涅金决斗。

里普利身穿燕尾服坐在包厢内,他的邻座包括光彩照人的梅雷迪思和她的叔父母。

连斯基被击倒,躺在血泊中。奥涅金用斗篷裹住朋友的尸体,哀伤不已……里普利难以掩饰激动的情绪……梅雷迪思注视着这位敏感的朋友,不禁心头小鹿乱撞。

内景·歌剧院·包厢外

幕间休息。里普利同梅雷迪思的两位长辈一起走出包厢。

里普利:“十分感谢,今天晚上请我看戏。”

琼婶:“你能忍受吗?我们听说你是弗雷迪的朋友——他在胸口刺了‘我恨歌剧’几个字。”

里普利:“弗雷迪的胸口足够刺上整部歌剧的唱词。”

琼婶:“我们肯定见过面。泰特,这是休伯特·格林利夫家的孩子。”

里普利:“谢谢,是的,我想我们见过面。”

琼婶:“前一分钟你们这些人还是孩子,后一分钟你们都刺上花了。”

内景·歌剧院的休息厅·夜

里普利寻找男厕所时迎头撞见玛姬。她正在同一位年轻的英国文化人聊天,此人名叫彼德·司密斯·金斯利。

玛姬:“哦!我的上帝。汤姆。”

里普利:“玛姬,你好?你来罗马有何贵干?”

玛姬:“他在这儿吗?你同迪克在一起吗?”

里普利:“没有。你好,我叫汤姆·里普利。”

彼德:“彼德·司密斯·金斯利。久闻大名——玛姬和迪克告诉我的。”

玛姬:“你不戴眼镜了。”

里普利掏出眼镜。

彼德:“你把迪克藏在哪儿了?谁都对他没办法,对吗?”

玛姬:“他确实不在这儿?”

里普利:“玛姬,你是晓得的,迪克胸口刺着这几个字‘我恨歌剧’。”

玛姬:“你不是说过要去威尼斯的吗?”

彼德:“是呀,出什么事了?我听说你不顾一切地想去。我一直盼着给你当船工,带你游览水城呢。”

里普利:“我想去,确实想去。我到处旅行。可是我恐怕到不了那么偏北的地方。”

彼德:“你得抓紧罗。我把我威尼斯的电话号码留给你好吗?”

里普利:“多谢。”

续演铃响。彼德把名片递给里普利时发现了梅雷迪思。

彼德:“看,那不是梅雷迪思……姓什么来着。玛姬你说。他们家是开纺织厂的……梅雷迪思——上帝,我还在她家过的圣诞节呢……!”

玛姬:“我不认识她,他不给我打电话,几乎也不写信,就寄几张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便条。能这么狠心吗?”

最后一次入场铃响。

彼德:“我们待会儿还能见面吗?”

里普利:“哦,不行。”

彼德:“明天怎么样?”

里普利:“明天有可能。你认识迪乃力咖啡馆吗?在披艾刹·迪·斯巴格那区。”

彼德:“我认识那个区。几点?”

里普利:“10点半行吗?”

彼德:“我们会去那儿的。”

里普利:“好吧,玛姬,明天见。见到你太高兴了。”

内景·剧院包厢·夜

里普利径直走向梅雷迪思,一把抓住她。

里普利:“我们走。”

梅雷迪思:“我还以为你看得挺高兴的呢。”

里普利:“我们坐敞篷马车去赏月。”

梅雷迪思:“你疯了!会把我们冻僵的。”

里普利:“来,我有话和你说。就咱们俩。”

梅雷迪思:“那好吧,你疯了。”

外景·罗马·在马车上·夜

梅雷迪思在寒夜中冻得发抖。里普利以迪克的身份向身旁女子坦白承认他的心归属玛姬。

梅雷迪思:“你别担心,真的,别担心。”

里普利:“你真是一位明白事理的朋友。我总觉得玛姬就在身旁,我看的是你,见的是玛姬的脸……我实在没法……”

梅雷迪思:“别那样。我完全理解。”

里普利:“我准备离开罗马。把你拖到一团乱麻的关系中间,太不公平了。”

梅雷迪思:“我认为你应该娶玛姬。”

里普利:“你是好人那。”

梅雷迪思:“你也是好人,迪克。你不是鼠辈。”

外景·罗马·梅雷迪思的公寓

马车停在梅雷迪思公寓房的院子前面。里普利跳下车,然后把梅雷迪思接了下来。她正打算入内,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梅雷迪思:“你明天能同我见面吗?在大白天说声再见怎么样?我们不能就这么草草的……总该把痛苦留给白天……”

里普利:“哦,梅雷迪思,对不起。我当然愿意见你。我们明天早上在迪乃力咖

《天才瑞普利》观后感:世界上毕竟迪克少,雷普利多。

今天才在 微博小号上吐槽了一早上的真实和构建的自我——不老歌和社交网络的自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下午就选中了这部电影来看。

当雷普利被发现偷穿迪克的衣服的时候,当别人有意无意提起雷普利吃穿用度都在迪克身上时,当迪克说没有我你支付不起房租的时候,以及后来,迪克咒骂雷普利你像个我身上的吸血虫一样你很无聊的时候,我很难受。这些瞬间让我身为一个观众也觉得十分难堪。

我没有要合理化雷普利的凶残。我只是难受,像看到曾经同样窘迫的青春。还有一个巧合是昨天去见的一个大一的好朋友,她转系后我们几乎没有再见,也快有十年了。她如今有稳定工作,结婚买房,不出意外地过世俗意义里的幸福生活。长得还是十八岁娇贵小公主的样子。她让我想起那些懦弱自卑的青春,跟在漂亮姑娘的身后当陪衬,窥探她敢表白我却不敢喜欢的男孩子。

并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可以璀璨闪亮人见人爱。太多人的青春籍籍无名——是封面的雷普利,站在遥远处看阳光照射里别人闪闪发光的幸福。

导演让很多人都跟凶手一起难受。也不奇怪,因为太多人把自己定位在那个卑微的角色里。

世界上毕竟迪克少,雷普利多。

最后小公主说,真羡慕你这些年丰富精彩的生活,做了那么多我想做也没有去做的事情。

我内心暗暗苦笑了一下。其实经历过你也未必会更快乐,我不过是按所有人会羡慕的方式去生活。你看到的幸福未必是真的幸福。我在社交网络构建的那些,不过是我想要去想象成为的一个人,一个温柔体贴正直善良多情的好人,一个让人羡慕的可以支付昂贵学费奢侈生活的小康家庭的孩子,一个我曾经羡慕别人的人。我并不会让人知道另一面的我,一个讨厌自己的我,一个肤浅无知的我,一个矫情绝望的我。

所以当我现在被社交网络的陌生人靠近欣赏喜欢的时候,我其实非常恐惧。就好像雷普利不知道彼得喜欢的是那个被华服地位撑起的后来的上流雷普利,还是原来那个唯唯诺诺打好几份零工的下等雷普利。我不知道他们喜欢的是那个被构建的我,还是带着伤痕的我,我不知道那个黑洞他能否进来后也不害怕。我选择去喜欢最不可能喜欢我的人,因为他永远都没有兴趣走进我的内心——这个我并不想让人发现的地方。

或许你最爱的和最爱你的人,都不需要了解你的全部。愿你永远在我彼岸,所以你不会用你的方式的爱来窒息我,所以我不会用太庞杂的情绪压垮你,所以关系的维护,只要伸手点点赞就天下太平。

我们都很自私,不要假装无私。

《天才瑞普利》观后感:天才瑞普利

迪奇是一个富家公子,不务正业,跑到意大利寻欢作乐,不肯回家。他在美国的父亲想让儿子回家继承衣钵,付钱给汤姆去欧洲叫迪奇回来。谁知汤姆也被灯红酒绿的生活所吸引,不仅没有叫迪奇回国,两人还串通欺骗迪奇的父亲。但不久迪奇对汤姆厌倦了,想摆脱他。汤姆被逼将迪奇杀死,并凭着自己精湛的模仿术,取代了迪奇的位置。可惜好景不长,迪奇的朋友找上门来,汤姆别无选择,将他也干掉了。可是这次犯案使迪奇很久没有露面,终于引来警方和迪奇的未婚妻玛治。汤姆使出浑身解数想出一条又一条妙计脱身,但最后还是被迪奇的家人发觉了。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原来迪奇生前也犯过案,跑到意大利来只是为了避风头。作为一个有名望家庭的负责人,迪奇的父亲自然不因儿子以往的丑事玷污了名声,所以放过了汤姆,还将儿子的收入转到他的名下。但汤姆也不好过,因为他说的慌太多,为了圆谎,他必须继续说谎下去,一生人都活在诚惶诚恐之中。

《天才瑞普利》观后感:天才瑞普利:三个男人的基情衍生出的谋杀故事

汤姆,一个为普林斯顿大学音乐系调试钢琴的年轻人。他出生在社会的底层,驾着一副滑稽的框架眼镜,这让他看起来愈发可笑。他喜欢古典音乐,在散场的舞台上偷偷练习。在剧场洗手间替人刷西装,赚取廉价的小费。

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宁愿穿着借来的外套去参加钢琴演出。诚然,他有一颗好强上进、敏感多疑、跻身上流社会的野心。越是自卑的人越会伪装自己,汤姆就是这样,把自己的强大的暗黑心理隐藏在沉默寡言唯唯诺诺的外表下。

阳光,沙滩,海浪与小船,更有美人相伴,这是汤姆梦寐以求的生活,也是迪奇垂手可得终日挥霍的生活。

迪奇,被宠溺娇惯、自以为是的富二代,他可以奢靡的享乐,可以不自觉得蛊惑人心。热情的时候像阳光一样温暖别人,可当他感到厌倦时却又像冬天一样寒冷。迪奇生活颓废、萎靡、放浪形骸,以寻欢作乐、捕捉猎物为业,身边却有一个衷心爱着他的女作家。无论迪奇走到哪里,都让人感到光芒四射。

裘德洛更是将迪奇的帅、随性、花俏、轻浮在影片中发挥的淋漓尽致。

汤姆羡慕着迪奇的一切,而这种羡慕心理逐渐膨胀,最终衍生成对迪奇的爱慕。无论是和迪奇在酒吧里唱歌,在浴室里下棋,汤姆都无法掩饰看迪奇时的温柔眼神。落魄的穷小子爱上了一个纨绔子弟,其实这是个悲剧。

对于迪奇来说,汤姆不过是一个供其取乐的工具,一旦新鲜感丧失,工具的命运便是被丢弃。他的不耐烦让汤姆敏感的心理变得越来越坚硬。

当迪奇无所顾忌地在船上和女友ML时,当迪奇一次次暗示汤姆可以滚蛋了时,当迪奇终于说出自己对汤姆厌倦了,并且大骂汤姆是寄生虫时,这个自卑的人积压在内心的愤怒终于一触而发,在狂怒中失控杀死了迪奇,并且取而代之。爱慕也好,嫉妒也好,似乎是一种彻底的宣泄。

彼得,是导演给观众安排的唯一一个优雅的好男人。他始终是温和的,表情淡淡的,举手抬足间都透露着英伦绅士的范儿。他的可悲之处就是一不小心爱上了汤姆,即便他知道汤姆如迷一样的身份和不时透露出的阴险,他的爱从未停息,且任由其肆意滋长。

趴在床上看书的彼得,哀伤的音乐缓缓流淌,彼得轻柔地诉说着自己爱汤姆的每一个角落:汤姆有才华,汤姆很温柔,汤姆很漂亮,汤姆睡觉会做噩梦,这件不算是好事,汤有个爱他的人,这倒是件好事……

已经心理扭曲的汤姆俯在彼得背上,慢慢的用领带勒死了他,这一次,他不是像杀死迪奇时那样纯属失控,也没有像试图杀迪奇女友时紧张到连手指都割破。这一次,他是冷静的、淡定的杀死了彼得——就在对方深情地倾诉怎样爱自己的时候。

汤姆杀死彼得的理由只有一个——为了自保。他深知自己构造的黑暗地下室,彼得就要到达门口,而他要在这一切来临之前将他拒之门外。

三个男人中,无论是聪明如汤姆、帅气如迪奇、温柔如彼得,无一例外都有着同性恋倾向。最有好感的是彼得,最遥不可及的是迪奇,而离自己最近也最有触动的却是汤姆,尽管承认这点真心感觉不舒服。因为这家伙极度敏感、怪异、阴郁、自卑且极度克制,可以把内心的思想狂飙掩映在冷静的外表下。

这么说倒不是自己有多阴暗——虽然我知道自己心里也并不多阳光。

就如汤姆的内心独白,不管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会给自己合理的借口。谁会觉得自己是坏人?你可以把往事尘封在地下室,锁上心门,永远不去想。直到你遇上一个人,你只想把钥匙交给他,让他打开心锁,走进你的心房。但是你办不到,因为你的心太黑暗,藏了心魔,不想让人看见你的丑陋。

《天才瑞普利》观后感:躲在阴暗的罪恶里里彷徨,多么想遇见阳光普照的安宁

因为是裘裘出演的电影,完全没看简介,就跳进去了。

一部很棒的让我无法呼吸的负能量的电影。一开始就让我有种莫名的辛酸感,或许因为这一切都是对自己从的身份卑微到充满罪恶的陈述。

汤母.雷普利先生出身贫寒,他一直生活在最底层,被看不起,他很自卑,内心空虚缺乏安全感。但他善于模仿他人,声音、笔迹。一个偶然的获利机会,开启了意大利寻找造船商纨绔风流富二代之旅。在港口短暂邂逅了上流名媛梅尔蒂,他自称富二代迪克,这为后来的发展作了铺垫。

进入迪克这个上流社会的富二代圈子后,汤姆更加渴望过上那种安逸的生活,他向往他的身份,还有人人都喜欢他。以致他人性中的贪婪和欲望越来越暴露。就像迪克所讲,他就像水蛭。汤姆爱他,迪克却是那种“对你忽冷忽热,好的时候,你会感觉全世界都是你的,冷的时候,他把你推开那种内心骤然冷却”。迪克对他的好,最多不过同情,他看不起更接受不了一个同性的爱,他侮辱、蔑视汤姆的一切坦诚,汤姆觉得自己瞬间受到前所未有的心灵创伤、打击,他崩溃了,他为自己的爱反抗,杀了迪克。

天才盗取了他人的样貌、名字、社会地位,几乎一切,还有迪克父亲的深信。说谎的雷普利为了掩饰一个谎言,编织了更多的谎言。而谎言是等待着被拆穿的,越是伪装,便越是暴露。野心背叛了自己,迪克的女友发现了一切。他成了连环杀手。......

就像他自己内心的写照,今天所做的种种,会将自己困在地下室永远出不来。罪恶已经将打得无路可退,现实多么想要遇见阳光将自己普照,得一份安宁,自此无怨......

达蒙眼神好传神。仿佛我就是他,带着充满辛酸感的过去,满心欲望的渴望着名利权贵,为了安逸的生活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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